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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仏英] Love Letter to Francis Bonnefeuille

*CP: 仏英

*师生仏英,信件体

*灵感来源于《Love Letter to Jean-Paul》

*To  @Cinead and  @Nikkimars. Cheers 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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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先生:


        请允许我不称呼您为弗朗西斯,这有些太过于亲密;又或是弗朗西斯老师——这般充满敬意的称呼。因为我对您的感情,与敬意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最终却依旧起源于我心底那一点卑微的爱意。我在您面前永远是最安静最客气的学生,一个最最典型的英国人;您曾无数次打趣我矜持傲慢的个性,试图用法国那种随性的氛围将我包裹。在您眼中,我或许是无礼地拒绝了您,但实际上,我对您的爱意不比任何一个与您亲近的法国学生少。甚至我可以保证,我对您最真挚的感情从我见到您的第一眼就开始了,它无边无际,或许将会到达我生命的最后一刻;但自从它诞生的那一刻,这激情的火苗就比所有人对您的仰慕加起来还要多。很多年前,在我仍在巴黎的时候,我就曾无数次想要提笔给您写这封信,可那个时候我仍是您的学生,抱着那一点羞愧,我始终未从下笔。可是随着战事越来越频繁,我在海岸这边听到的您的消息也已经越来越少,近十年来欧洲的日子都不好过,无论是文学界还是政界,我曾傲慢地表示过文学界的所谓名作家们都不过是一群虚有其表的家伙,如今我已经不再在意那些跳梁小丑们,可唯有您,先生,您永远是最特别的。

        我想了很久,要在什么时候将这封信寄出,最后还是随便挑了个天气最好的日子。毕竟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您会收到这封信,那时我寄出的特殊日期也不再重要的,还不如在我最高兴、也是英格兰最美丽的时候将这薄薄的信纸送出,上面满承着我对您的爱。

        我还记得一九二八年的时候,我开始读书,开始认识许多有名的作家。他们有英国人,也有法国人;他们或是严谨认真,或是浪漫放荡,他们开着汽车在高速公路上飙驰着想要抛弃灵魂,任由文字与情感从脑海中崩腾而出,那些洋溢着激情的言语充溢着我的灵魂,将我可怜的十四岁染上了一层疯狂的色彩。我在尚且懵懂,脑海中思想还未形成的年龄里就有幸接触到那么美丽的文字。我敬佩许许多多的作家,而唯有您,先生,带给我的是一种强烈冲击力,我被您的文字深深吸引了。实际上,这才是我第一次遇到您:以及我确定我永远不会忘记您,我仰慕您,我想要去见您,您和别人是如此的不同。

        让我勉为其难地回想一下我到达大学课堂的那一刻,也就是我看到您的那一刻,我想——我大概是世界上最窘迫的人了。有什么场景能比见到“心上人”更加令人手足无措,平日流利的法语统统在我的喉咙里哽咽着,我甚至无法用我的母语来描述我对您的爱情。而您,先生,温柔地用英语宽慰我并带我去到我的座位上,下课后还亲切地问我是否明白课堂上那些艰涩的文学内容。我多想大声地告诉您,那些属于您的文字,我统统明白得不能比在座的任何一个人少,甚至是他们的三倍、四倍,只因为他们对您深深的仰慕和我对您深深的爱。您的温柔令我手足无措,而我早该明白了,您总是义无反顾地帮助弱者,不仅仅是可怜的我,而是任何一个惶恐的学生。您相信人类,相信自由,奉献出您的一切给文学和人们——这正正与我相反,我是世故的,无聊的,我唯一不相信的就是人类。您无视钱财,却又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在乎钱财,因为它可以使您帮助您怜悯的无辜人民。妓女、孩子、穷人,他们都可怜到该得到您的怜悯,他们都爱您。可是,先生,您是否认为一个深爱着您却无法得到爱情的可怜人也需要您最后的一点点怜悯呢?只需要您将那闪亮的五分钱硬币扔入我手中,我便能明白您也是对我有感情的。

        因为您,先生,我开始睁开眼睛做梦了,在文学上,您就是我的父亲,我的引路者,我初生时医生雪白的褂子,我死亡后墓上盛开的紫罗兰。我与爱情所有有关的幻想都和您有关,或许您没看过我那些拙劣的文学作品,里面每一个金头发的爱人,都是您——您镌刻在我爱人的眼底,也镌刻在我的眼底。我想要告诉您,我爱您,我想要和您在一起,不是以痛苦而卑微的心情恳求您,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别的东西可以令我屈服,英国法国的法律,横亘的三十四千里,逝去的时间,但唯有命运——我终于屈从于爱情了,我屈从于我对您热烈而不需掩盖的爱情。

        这个世界,这个被战争充斥的世界,它可笑又可悲,而您,先生,您是唯一一尘不染的存在。

        愿上天保佑你,巴黎花开的时候,希望您同意我的拜访。


你的亚瑟·柯克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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