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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英]伏击

*CP:阿尔弗雷德x亚瑟

*短打废话,没有逻辑。

*只是想搞越战pa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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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阿尔弗雷德是个勇敢的士兵,在许多方面,他就像美国本身一样,高大却又多愁善感。他也乐于夸耀自己的国家和获得的六枚奖章,其中对于常人来说最引人瞩目的不是那些和他完全不相符的良好品行勋章,而是那个暗淡的越南参战章。这对于年轻的美国人来说显然是一个很好的打开话匣子的机会,国内对于这场战争依旧处在极大的争论中。这是民族解放战争还是侵略?东南亚条约组织和冷战是怎么回事?人们为了逃避战役,疯狂地潜逃去加拿大,雷尼河上的船只摇晃着从未减少。但至少,曾经参战的非凡勇敢的士兵总该是得到尊重的。


他们总是戏弄这位老兵,想从他口里套出什么罗曼蒂克的故事,比如黑发棕肤的越南姑娘,又或者是参战前站在排球场上小腿纤细的金发女孩。但他只是拼命摇头,笑着什么都不肯说。他说,他厌恶这场战争,他的恋人死在那里,他的战友也大多死在那场战争上,但没人打听得到他恋人的消息,唯一留有端倪的不过是压在相框背后的那封信。阿尔弗雷德收养的艾米丽曾经打碎过它,那是一个男孩写给阿尔弗雷德的信,和一张带着维多利亚时代风格的棕色调照片,聚焦过于柔和,缺乏光线而透露出淡淡的绿,应该是故意做旧的,但艾米丽看不清他的脸。


她翻到后面,看到上面用钢笔写着“Arthur Kirkland”,奇怪的是,没有地名也没有时间。




“亚瑟,亚瑟,我是说,你不该来这里的。”阿尔弗雷德追在金发的青年身后,美国大兵身上背着足足有十几磅的负重,难吃的C口粮被他塞在背包的最深处,M-60机关枪扛在他身上。美国人深一步浅一步地在刚刚下过雨的泥泞里行走着,气喘吁吁地望着站在半山腰的恋人。


“我以为是你叫我来的。”亚瑟转身,朝他挑了挑眉,“不知道是谁十万火急地打电报去英国说想我想得神魂颠倒恨不得马上见到我。好了,我现在就在这里,某位大英雄可又不开心。”


阿尔弗雷德停下来,喘了口气,他简直懊恼得不行,在战友的怂恿下给远在英国的恋人发了这么肉麻的信。六个星期后,金发的青年站在直升机上,带着一贯傲慢的神情,朝目瞪口呆的阿尔弗雷德翻了个白眼。


“你是应该感谢我。”亚瑟在提到他怎么过来的时候,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两句,“我从伦敦到洛杉矶,洛杉矶到曼谷,曼谷到西贡——然后是那个脏兮兮的直升机,我说,阿尔弗雷德,你下次能不能挑个是人能去的地方?”


“我根本没想过你会过来……”阿尔弗雷德觉得自己在发梦,“这是战争,亚瑟,这是战争!你跑来这里干什么?”


“我都来了,你就闭嘴吧。”英国人虽然没有美国人壮实,但他比他年长,口吻里总带着点长辈的矜傲。他伸出手,拍拍阿尔弗雷德的肩膀,“只要等着享受所有人给你的羡慕目光就行了。”



亚瑟在大学读的专业是PPE,在美国内陆或许还能和政客们一辩高下,在越南只能够凭他那一点微薄的包扎知识打打下手了。他很快就学会了怎么注射吗啡,阿尔弗雷德总觉得自己赶不走亚瑟,只能在第二周的时候自己上阵同时拜托队友告诉他怎么拆卸步枪。一开始,亚瑟总是喜欢用那种带着点高傲的神情看着别人,但后来人们发现,英国人只是笑得少,那种表情只是奇怪的标配。


阿尔弗雷德费尽心思地暗示亚瑟,他应该回去了,英国人只是耸了耸肩,表示完全没听到。


“这里不错。”养尊处优惯了的人满脸灰尘地评价道,“这里不同。”




马修半夜是被阿尔弗雷德踢醒的,他睡眼惺忪地看着一脸焦急的阿尔弗雷德,他都说不出话来,只站在那里蹬脚:“怎么了?有敌人吗?”


“不是。”阿尔弗雷德有些痛苦地挠头,“亚瑟,你看见亚瑟了吗?该死,我整夜都找不到他。他是不是不明白虽然我们平时过成这个鬼样子,但这还是越南战区啊?”


“别担心,他又不是女人。”马修觉得有点好笑,但看着阿尔弗雷德焦急的样子,他决定还是闭嘴。



好吧,令人吃惊的是,阿尔弗雷德没有在什么尸堆里找到他的亚瑟,也没有在别人的床上找到。亚瑟自己回来了,扛着一把M-16自动攻击步枪。阿尔弗雷德跑上去问他去了哪里,他却只是回过头,盯着那些深绿色蔓延的山脉,似乎被什么魇住一般的神情,痴迷又吓人。他的绿眼睛里点着火,无关情欲,无关爱情,他裸露的脚踝仿佛被稠密丛林缠住了,微笑起来的感觉让阿尔弗雷德毛骨悚然。


“别担心。”亚瑟轻松地伸出手拍了拍阿尔弗雷德的头,“我只是和你的朋友们一起去参加伏击任务了。”


阿尔弗雷德眨了眨眼睛,他忽然觉得冷意从尾椎骨窜上来。是了,为什么这么多人不肯离开越南,为什么人们离不开战争,为什么那片深绿色的丛林中总是会有盛大的演唱会,有着燃烧的火焰,人们前赴后继地往里冲去。他们都被越南迷住了。



阿尔弗雷德在战争的后期,也曾经梦想成为鸟,飞上天去,离开这该死的战争。他凝视着黑暗,直升机盘旋,运输机起起落落,亚瑟擦着枪,眼神明亮,他终于在这个时候悲哀地感受到他们的不同。阿尔弗雷德想,怎么会如此不同,他妈的,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被战争迷住了。美国人自己在群山与海洋里翱翔,在空间里巡航,然后他可爱的恋人看着茂密丛林的眼神比看他还炽烈。


“我是说,你能感觉得到吗?”亚瑟试图和他解释那种感觉,“你的血液在流动,你在黑暗中燃烧,然后烧成灰烬,最后明白你自己是谁。”


阿尔弗雷德看着他,感到毛骨悚然。他想起刚下飞机的亚瑟,穿着休闲服吓着运动鞋,用那双绿色的眼睛盯着自己,笑起来的样子最好看。阿尔弗雷德将他们的合照藏在背包里,他想握着亚瑟的手。他后悔写那一封信了,那个时候他还不懂子弹代表了什么。


然后他来到越南,变化了,就像是每一个人的变化。来的时候纯白得像花儿,然后被越南这针剂迷得神魂颠倒,你知道你面对死亡,与危险为伴,但是与此同时你伸出手,摸到了自己的另外一面,他在嘲笑以往的自己,然后陶醉在自我之中。


他朝战争伸出了手,开始玩起了捉迷藏。





他消失在一个清晨。


阿尔弗雷德翻过身去,感觉到身边的人在低声说着什么,是圣经,慢慢的,慢慢的像是流水一般倒进他的耳朵里。他觉得困倦,伸出手,却抓了空。


男人猛地起身,他冲了出去,马修坐在火堆前擦着枪,神情宁静。


“嘿,老兄。”马修朝阿尔弗雷德抬手打招呼,“他被这片土地拐走了。”



fin


*只想写开头结尾所以中间后期得补,完全没有写转变啊哈哈哈哈

*研究越战的时候很有趣吧,两种不同的人。今天试图讨论一点心情也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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