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史向背景，尽力不bug……。非国设，为常人。
*cp: 普英。军官x他的小情人
*喜欢乱来和ooc，雷慎入。
*有致敬。
周六考前放松，这是周末的份。
他们不一会儿便到达了目的地，一个德国军人在那里等他们。今天因为要来见亚瑟的缘故，基尔伯特没有穿军装，倒是和亚瑟打扮得有些像，灰头土脸的，看起来就像两个苦力。
和军官打过招呼后，他们在烟雾中走着，看不清前路，身旁有痛苦的呻吟，也有与亲人相见的喜极而泣，地狱与天堂从没有和此刻一般这么融洽地汇集在一起，在此地重合，这一幕幕如此具有毁灭性，却又如此熠熠生辉——人们称这里为，人间。
他们沉默着走过被炸烂的石板路，伊丽莎白走在最前头，她脸上的神情近似于麻木的冷漠，眼神平静地扫过满地狼藉，似乎早已适应了。基尔伯特回头看了一眼亚瑟，青年脸上带着非常复杂的神情，他犹豫着跟在他们后面，双手紧紧攥成拳头，皱眉间似乎在极力挣扎着。地上铺满的除了瓦砾还有尸体，那些简朴的衣物，无一不证明了这只是一个平凡的小镇，这些躺在地上的人，无一不是平凡的人——德国人，法国人，波兰人，甚至有可能是犹太人。每一个人或许都有着漫长的故事，但此刻他们就这样安静地睡去了。
没有人说话。他们继续往前走着，有时，会看到一两个人顽强地在烟雾中一瘸一拐地穿行，嘴里只喊着一个词，通常是另一个人的名字。
“你们看见我的史蒂夫了吗？”
他们在烟雾中绝望地嚎叫着，有些激动的人会冲上来，死死抓着他们的衣服，哀求着询问道，企求从他们口中吐出任何一点亲人还活着的讯息，布满灰尘的手在衣服上留下了一个个脏手印。
“丽莎？”
“安德鲁——”
随着烟雾逐渐散去，幸存的人们在只剩下残垣断壁的街道上蹒跚走着，嘴里叫着不同的名字，带着相同的希望。有时，这一幕会以两个人满身灰尘的拥抱结束；有时，又以双膝跪地的号啕大哭剧终。这一幕幕的戏剧一次又一次重复着上演，就像一个个等待发生的、甜蜜而酸楚的梦。
他们慢慢地跨过一具具的尸体，伊丽莎白蹲下又站起，灵巧的手无法拯救一个一个濒临死亡的人。她会跪在他们身边，轻声祈祷着，在生命中最后一刻，祝愿他们回到主的怀抱中。
亚瑟靠在一面被炸掉一半的墙上，怔怔地看着行动有条不紊的女人。
“还习惯吗？”基尔伯特走了过来，他嘴上叼着的烟终于被点燃了，只不过那一点烟的灰色已经被这铺天盖地的灰暗所掩，只留下火星那一点猩红。
“嗯。”亚瑟点点头，回答道。他似乎想说什么，张了张口，却又似乎无话可说，只是睁大着眼睛望着云层翻涌的天空。基尔伯特盯着他几秒钟，伸手将唇间的香烟取下，不由分说地递给亚瑟。
“来一口？”他耸耸肩，“看看会不会好一点。”
亚瑟接过燃烧的烟——他并不是没有吸过烟，只不过这一刻，他已经心烦意乱到极致。他低下头，深深吸了一口，烟雾在他牙齿间环绕着，刺激着他的喉咙，他强忍着没有咳嗽，就像强忍着没有掉下眼泪一样。
他其实还没有怎么上过战场。
也没有怎么见过死人的世界。
烟头上的烟灰缓缓落下，在空中飘飘荡荡，最后落到地面。
“能帮我支起来吗，孩子？”
亚瑟在雾中回过头，一个老人摇摇晃晃地朝自己走来。他说的是法语，苍老的脸上的满是岁月的沟壑，带着一点血迹。鲜血顺着脖子往下流淌着，流到了他身上那件皱巴巴的白衬衣上。他微笑着站在那里，看着亚瑟，脸上是慈祥平和的微笑，这让亚瑟想起了爷爷，但他手上抱着自己的一条腿，仿佛那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
青年眨了眨眼，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伸出手，将老人抱起。一旁，基尔伯特接过亚瑟递回来的香烟，他靠在石墙上，低垂着眼眸又吸了一口，口鼻间萦绕着烟草的刺激味道。他没有阻止，却也没有帮忙，只是看着亚瑟困难地抱着老人，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伊丽莎白回过头来，一个中年男人刚刚断了气。她看着亚瑟的背影，又看了看基尔伯特，犹豫着想要开口。但此时，基尔伯特却将手搭上了她的肩膀，示意她噤声。基尔伯特和伊丽莎白都在前线战斗过很长时间，这个老人一看就不可能活下来，这也是为何伊丽莎白皱起了眉头。
女人看着抱着老人往灰雾外走去的亚瑟，手指无意识地绕过棕褐色长发。天空是阴沉的灰色，欧洲天空的颜色，比乌云压境还要沉闷，就像是死神踱步间留下的足印。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穿过了那似乎无处不在的沉沉烟尘。青年喘着气，将老人平放在一片还未被炸弹污染的、青色的草坪上，才发现老人已经断了气。
亚瑟坐在老人身边，连呼吸都在颤抖，他再一次张了张嘴，口中却只是吐出无意义的破碎音节，比哽咽还要压抑。他一下子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像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眼中只有老人平和慈祥的面容。他那干瘪、皱巴巴的皮肤还带着温度，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
他张皇失措地往四周望去，除了远处和更远处的灰雾，便是衣衫褴褛的人们和不会说话的尸体，他们疲惫的脸像是一片被遗弃的废墟，和满地碎石瓦砾融成一体，和这人类自己制造的、可耻的废墟一同，融成一体。
他感觉到在自己身后，男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亚瑟僵硬地回过头，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德国人望着他，脸上没有表情。他伸出手，把青年拉开了。
“哦。”他的声音很轻，“习惯了就好。”
tbc
废话：
讲真我不会写战争题材，试得很辛苦。内心戏很多，写出来都是shit。
一开始只想看普英两位在军营里浪，唉，现在跑成什么了啊。
BTW提一下我很喜欢的米家宣誓：我的心愿是世界和平（？？？）
“One Nation under God, indivisible, with liberty and justice for all.”
